10月15日,四川天府书展开幕!浙江出版联合集团作为年度主宾团受邀参展,下午15:10-16:20,作为主宾省活动之一,在世纪城新会展中心1号馆1号活动区,题为“边地精神的当代继承与表达——作家阿来、何向阳文学对谈暨新书揭幕仪式”的活动召开。浙江出版联合集团党委副书记、浙江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虞汉胤,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阿来,诗人、评论家、鲁迅文学奖获得者何向阳,浙江文艺出版社社长虞文军出席了本次揭幕仪式,共同为全新出版的阿来的史诗巨著《尘埃落定》《机村史诗》(六部曲)《行刑人·银匠——尘埃落定外篇》揭幕。在浙江文艺出版社常务副社长曹元勇的主持下,阿来与何向阳围绕关于边地的写作、如何通过对边地精神的表达构筑中华文明共同体等问题展开了深入而精彩的对谈。
提到作家阿来,几乎所有人都会首先想到他的长篇小说《尘埃落定》。《尘埃落定》出版二十多年来,以独特的叙述视角、诗性的语言、宏大的历史视野获得了越来越多的读者的喜爱,成为当代文坛长销不衰的经典。《尘埃落定》以一个有先知先觉能力的傻子少爷的视角,讲述雪域高原上最后一个土司家族的崩溃,以诗意灵动的语言,书写了一个时代尘埃起落的寓言。正如阿来所说:“真正描绘出了自己心灵图景的小说会挑选读者。”《尘埃落定》写的是发生在边地的故事,却打动了一代又一代读者的心灵,此次全新出版,正是其生命力的明证,也正是如此,它对于每一代读者来说,都是常读常新的经典。
然而“尘埃”不会轻易落定,在写作完成《尘埃落定》之后,阿来感到意犹未尽,于是以以小说中几个相关或没有充分展开的人物为主角又创作了《月光里的银匠》《行刑人尔依》等作品,《尘埃落定》的次要人物就这样走到了舞台中央,成为故事的核心。阿来称:“(这些“外篇”作品)完成已是冬天,我是坐在火炉边写完这些故事的。此时,尘埃才算完全落定了。”这些“外篇”既是《尘埃落定》的有机补充,又与《尘埃落定》互相映照,在彰显文学自身的无穷魅力的同时,与《尘埃落定》本篇共同勾画了雪域高原土司制度崩溃前夜的立体图景。有了“尘埃落定外篇”这样的名字,这些作品仿佛终于找到了它们合适的位置。
在《尘埃落定》之后,斩获茅盾文学奖的阿来为读者带来了另一座文学高峰——《机村史诗》(六部曲),这部长篇小说六部曲为阿来赢得了“第七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杰出作家奖”。阿来认为,《机村史诗》(六部曲)是他投入心血最多、比《尘埃落定》更令自己满意的作品。然而这部作品曾经以“空山”为名出版,阿来认为并不是十分恰当,“空山”容易让人联想到王维笔下的“空山”那淡泊宁静的意象,而阿来笔下的《机村史诗》是关于一座藏族村庄的当代编年史。“机”在藏语里是种子的意思,诚如阿来所言,乡村是所有中国人的根。何向阳则表示,一颗颗“种子”是一个个人的灵魂。通过对机村的种种变迁的呈现,包括人心的异动、信仰的消弭、村庄的散落、古朴自然景观的消失等等,阿来想要为之立传的,不仅仅是历经半个世纪社会变革涤荡的“机村”本身的历史;阿来想要刻画的,更是处在社会变革带来的痛苦和希望交替冲击之下的乡人,是被裹挟在全球城市化浪潮中、反复遭遇断裂和重组的最为广大的中国乡村。“中国乡村在那几十年经历重重困厄而不死,迎来今天的生机,确实也可称为一部伟大的史诗”。
提到边地精神,阿来认为关于边地的写作意义在于“筑牢中华文化共同体意识”。关于中华文化的表达正始于对地方文化的了解和表达。正是怀着这样的理想,阿来为了写作《尘埃落定》《机村史诗》《行刑人·银匠——〈尘埃落定〉外篇》这写作品,四处走访并考据了大量史料、地方志和民间传说,也正是因此,阿来的作品携带着边地文化生机勃勃的浓郁气息,逐渐成为当代文学舞台聚光的重心之一。阿来不仅在作品中呈现了20世纪初以来这一百多年中国乡村的变化,更是彰显着极富生命力的“边地”精神,随着阿来的国际影响和声誉与日俱增,这些作品也寓示着,对边地文化、精神和文明的书写可以使中国文学走向世界的中心。它们不仅是中国乡村社会变迁的历史缩影,更是人类精神文明在“边地”呈现的缩影。(王昱霖)